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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邓嗣禹《南中国海诸岛屿的主权问题》

  • 【篇名】:

    《南中国海诸岛屿的主权问题》

    【作者】:邓嗣禹
    【刊名】:《明报月刊》
    【期号】:总第101期
    【时间】:1974年5月
    【机构】:
    【摘要】:
    【转载自网址】:http://www.fyjs.cn/bbs/read.php?tid=51306
    【本站加入时间】:(2006-02-21)
    【本站收集编号】:12


    邓嗣禹《南中国海诸岛屿的主权问题》

    一九七四年一月间,中国与越南在西沙群岛发生了很激烈的海陆空军冲突。这是二十世纪中国在远离大陆的地方,作了第一次为保护国权的海战。

    本文主旨在将西沙群岛及其它中国南海岛屿的位置、主权与重要性,作一简短的初步研究。

    一、区域位置

    西沙群岛、南沙群岛等,因为国人不喜欢向外发展,故普通的图籍多失载,或言之不详①。大致说来,台湾与海南是中国两大岛,形同双目。海南的东北,有东沙群岛,西文名Pratus Islands。大概是此人曾经测验试航,故名之。此岛在香港东南约160哩,汕头西南180哩。旧名千里石塘或大东沙。当香港与马尼拉航路之冲途,离马尼拉约870哩。岛上设有灯塔及观象台、无线台,可以报告台风。

    西沙群岛(Paracel Islands),在广东陵水县榆林港东南,旧称七洲洋。据「琼州志」:「海中有山,连起七峯」,故名之②。这是一群由珊瑚礁结成的低岛,大小岛屿与沙礁共有二十余座。其重要者有甘泉岛、永乐群岛、宣德群岛、林肯岛等;远近不一,罗列海面约二百方哩。位于赤道北十五度四十六分至十七度八分,经线东百一十度十一分至一一二度五四分。距海南岛一五○哩,离越南海岸约二五○哩。

    中沙群岛(Macclesfidld Bank)靠近西沙群岛的东南边,为广东省一部分。位于北纬十五度二十五分至十六度十五分及东经一一三度四十分至一一四度五十七分,共有二十浅滩,是全部潜伏在海面下的珊瑚礁,暗礁距离水面约七十余尺,分布范围约七十五哩。

    南沙群岛(Spratly I.),是南中国海诸岛中位置最南,岛礁最多,散布范围最广的群岛。位于北纬十二度至四度,与东经一○九度至一一八度之间,包括岛、礁、滩、暗沙约一百座。数量之多,为中国南海中各群岛之冠;海面亦较其它三群岛为广。其中尚有一部分岛屿,未经探测,仍列为航海危险地带,已经探测者,以郑和群岛为最大。在西北角的太平岛(Itu Aba Island )也很大,而最佳之岛是南威岛(Spratly Island )。一般的地图,以此岛代表南沙群岛,列名于图上,位于东经一一一度五五分及北纬八度三八度之间。岛长一千五百尺,宽约九十尺。由于水道深阔,港湾优良,从前的法国,现在的越南,很想得之为快③。

    二、主权问题

    从历史上看,中国高僧法显,已在414年,从印度返国,经过七洲洋④。1292年元世祖经爪哇,亦途经此洋⑤。此后数百年琼州渔民每至各岛捕获水产。因为他们缺少知识,又加忙碌,无暇作出引人注意的记载。清光绪间,邹代钧「西征纪程」,谓「海国闻见录」所载之千里石塘,即东沙群岛⑥。并力言其地位之重要。郭嵩焘在一八七六年西使欧洲,道经南海,入「齐纳细」(China Sea),犹言中国海也。旋入拍拉苏岛(Paracel Islands),郭氏毫不犹豫的说,「中国属岛也」。⑦

    最重要的证据,是中法战争后,安南已非中国藩属。一八八七年六月二十六日,中国与法国,「续议界务专条」第二条说得明白,见上框内中法原文。

    可惜满清末年,国事扰攘,政府无能顾虑边陲。南海中四岛虽重要,然政府未能严密防守,致令地利为外人所侵畧。1907年日人入侵离台湾四百哩的东沙群岛,国人始知西沙群岛之危险。1908年粤督张人骏,曾建议开辟此岛,遣人调查,取其土产鸟粪及珊瑚与东沙群岛之磷矿及热带菓木,同陈列于南洋劝业会。1921年台湾专卖局局长池田氏利用何瑞年,以西沙群岛实业公司名义,欺瞒政府,承办西沙群岛垦植,采矿,捕鱼各项。其实际经营者则为日本人所组织的南兴实业公司。甚至修筑轻便铁道,以营海产及矿物;至是大招各方反对。1928年春,始行撤销原案,当时戴季陶发起组织粤省西沙群岛考察团;沉鹏飞编有「调查西沙群岛报告书」一册⑨。经过这些考察,地理形势已颇明显。此后数年,广东政府且有开发西沙群岛的详细计划与预算,详见「广东全省地方纪要」第三册,民国二十三年广东省民政厅发行。

    法国趁中国大革命的时期,无暇外顾,乃于1930年试行侵占南沙群岛中的小岛。到了1933年正式宣布占领「堤沙浅洲」(Tizard Bank ),「斯巴特里岛」(Spartly Island)以及其它七个小岛。法国野心勃勃,对于欧洲当时的巨变及中国失去东三省的时机,充分利用,强据这些岛屿,妄想阻碍星加坡与香港的航线,并威胁美国在菲律宾的殖民地。但菲律宝总统对南沙群岛也想染指,假休假之名去东京,阴与日政府交涉,谋分一杯羹,让菲律宾也享有南沙群岛的几个岛屿。日外交部以菲律宾尚未获得独立,拒之。⑩

    一九三八年夏,日本侵华急,欲夺南沙群岛以威胁美英法之殖民地,以便大举侵袭东南亚。又在海南岛登陆,以断绝中国海上接济,并进攻广州。英法二国同向东京提出抗议,无效。法国宣布占领西沙群岛,顾维钧大使向法政府提出抗议,措辞萎弱,政府播迁,无济于事。11○

    可是自1939年起日本占领南海中各群岛至日本投降时为止,终战后,日本将南海中各群岛,物归原主,交还中国政府。法国不服,颇欲以武力强占。南京外交部长王世杰,及国防部长白崇禧,同时提出抗议阻挠。1946年十二月,中国派遣军舰接收南沙群岛,并常川派军驻守○12。所以我们可以肯定的说,中国南海内四大群岛为中国的领土,是不成问题的。

    不料近年来,越南西贡政府,居然又宣称西沙、东沙、中沙及南沙四群岛,昔属于越南,并想用武力霸占,岂非无理取闹。所以一九七四年一月十二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发表声明云:

    不久前,南越西贡当局,竟悍然宣布,将中国南沙群岛中的南威、太平等十多个岛屿,划归南越福绥省管辖。这是对我国领土主权的肆意侵犯。

    南沙群岛正如西沙群岛、中沙群岛、东沙群岛一样,历来就是中国的领土。近年来,西贡当局对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的一些岛屿加紧侵占活动,多次叫嚷它对这些岛屿享有主权,甚至在岛上竖起所谓「主权牌」。西贡当局公然又把南威、太平等十多个岛屿划入自己的版图,这是企图永远霸占中国南沙群岛的一个新步骤。西贡当局的上述行动,不能不引起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的愤慨。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重申,南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和东沙群岛,都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华人民共和国对这些岛屿具有无可争辩的主权。这些岛屿附近海域的资源也属于中国所有。西贡当局把南沙群岛中的南威、太平等岛屿划入南越的决定是非法的、无效的。中国政府决不容许西贡当局对中国领土主权的任何侵犯。○13

    越南政府不管中国的声明,反诬蔑中国政府侵占他的西沙群岛,并派遣六艘军舰和飞机,向西沙群岛的甘泉岛(Robert Island)前进,并继续向迄东的道干岛群岛(Duncan Islands)前进。中国也派了两艘舰艇,巡视海面,与越南军舰作战两日,最激烈海陆空军大战,延长一百分钟。双方各有一艘载有一百人员的舰艇被击沉。终于把越南打败,有四十八名越南兵被俘掳,并有一美国人(Gerald Emil Kosh ),从前是军人,现在穿便服在国防部,一说在美国西贡大使馆作事。他在荒岛上观察,故与越南军队同时被捕。○14

    越南既民穷财尽,尚欲外侵,真是莫名其妙,实际背景,恐有错综复杂的国际关系在内。英国既无力维持大量海陆空军,保持在印度洋与东南亚的势力,美国亦以国内舆论反对,不能大举驻兵于东南亚各国。苏俄乃乘机继续英美在印度洋与太平洋上的霸权。但美国雅不愿意放弃在这两洋的势力,屈居世界第二位,其第七舰队,虽不若前此之活跃,然仍在原有地带。若无此舰队,越南决不敢举兵妄动,所以一月十九日中越激战时,越请美舰援助,舰长未置可否。至于前线被俘之美国观察家,我们亦觉奇异。盖世界之大,随处可以工作,何必在中越两国关系紧张时,同越军进入荒岛观察?

    越南在一月十九日吃了败仗后,仍未甘收,重整旗鼓,续遣大军,进攻南沙群岛○15。中国政府为减少国际纠纷起见,释放美国俘虏。二月十六日越南的俘虏亦全部遣还。可是西贡政府仍大事宣传,说西沙、南沙、中沙、东沙各群岛,都是越南的。

    这种毫不讲理的叫嚣以及其它的阴谋诡计,引起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强烈的谴责和抗议。其词云:

    最近,南越当局在入侵我国西沙群岛,遭到我国军民的痛击之后,竟然于二月一日再次出动军舰,侵占国南沙群岛所属南子岛等岛屿,在岛上非法设立所谓「主权碑」。这是西贡当局对我国领土主权的肆意侵犯,对中国人民新的军事挑衅。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对此表示强烈的谴责和抗议。

    中国政府已多次声明,南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和东沙群岛,都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华人民共和国对这些岛屿及其附近海域具有无可争辩的主权。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决不容许西贡当局以任何借口。侵犯中国的领土主权。中国政府的这一立场是坚定不移的。○16

    同时北京也警告日本和南朝鲜政府,说他们不告知中国,就于一月卅日签订了所谓共同 开发大陆礁层的协议,由日本和南朝鲜双方共同投资在东海内开发石油及天然煤气,这是侵犯中国的主权,中国政府决不能同意,南韩日本「必须对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承担全部责任」。○17

    北京政府对越南与对日本及南朝鲜的两种声明,同时发表,似乎缺少联贯性。但闻其中有无稽谣传,说越南、菲律宝,及台湾联合起来,抵抗中共。甚至日本亦有野心复萌的趋势。并称西贡、台湾与菲律宾各有一部分武装势力驻在南沙群岛中某些一岛屿之上,所以中共不能以海军力量,维护南沙群岛的主权。这些谣传,可能是西贡外交部发言人,妄想西方记者代为宣传,以求事体扩大。弦外之音,可从一二月份西文报道推敲得之。

    台湾政府,特于二月八日,重申严正立场。谓南沙群岛为我固有领土,其外交部声明原文如下:

    最近越南政府发表有关对南沙群岛拥有主权之声明。为此,中华民国政府曾向越南政府提出严重抗议,并重申南沙群岛为中华民国之固有领土,其主权不容置疑。

    南沙群岛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日本所侵占,但战后中华民国政府于民国卅五年十二月派舰自日方接收,并派遣国军经常驻守。中华民国复于民国卅六年十二月一日将此等岛屿、礁、滩等之名称予以核定,昭告中外。

    同日有一社论,详述「我们对南中国海诸群岛的立场」。畧谓「南中国海上诸群岛,包括西沙、南沙、中沙、东沙等,均为中华民国之领土,自明清以降早已列入版图。」○18北京、台北虽在政制上冰炭不相容,而确信诸群岛属于中国是完全一致的。

    三、岛屿的重要性

    在经济方面:这些岛屿有丰富的海产,如海参、海带、燕窝、海龟、鸟粪肥料、水菓等物。广东南海一带渔民,每年信风盛时,扬帆而去,西南季风起时,满载而归,获利甚巨。

    此外这些岛屿所蕴藏的石油煤气,举世趋之若狂。有此宝物,故靠近群岛各国皆跃跃欲动,得之为快。即远离南海之列强,亦何尝不直接间接想据此宝藏?越南甘作强国的卒子,以便长期获得经济、科技与军事上的外援;至少可变成暴发户,最低的希望亦可救济腐败垂危的政府,而挽回压迫失望的民心。

    中国既需要石油煤气以发展工商业,也需要海产食物,以维持人民的生活,如海带本为价廉而富养料之食品,然海内外市场所售卖者多日本产。海参、蚌蛤、响螺、乌贼、玳瑁、海人草等名水产,多出自东沙群岛及其它岛屿。中国人口众多,有此四群岛,再加保护开发,当对国内外市场,有重大的经济的贡献。

    在国防与军事方面:南海内四群岛,更加重要。西沙与东沙群岛之间,自古以来,为由香港至新加坡或由海防至马尼拉之中心地点。海之中心,扼交通之枢纽,位置甚为冲要。

    南沙群岛之主要岛为「斯巴特里岛」(Spratly I.)有长亘十英里之礁湖,为水上飞机,潜水艇,小舰艇等理想的临时休息及避难所。且足容一万吨之巡洋舰。而各岛地位,又居越南菲律宾和婆罗洲之间,可发展为潜水艇之海军要塞,可以隔断新加坡与香港间的海上交通,而获得中国海之制海权。故南沙群岛为中国南海第一防线,西沙中沙群岛为第二防线。此等岛屿若筑好堤防,港口及码头,可囊括香港澳门。

    日本政府的观察与分析,也认为西沙群岛已成为重要的军事基地,以窥察苏俄海军从印度洋、东南亚、中国南海至太平洋方面的活动。日本对今年一月间中国越南在西沙群岛的战争,表示深切的注视;因为在南沙与西沙群岛之间为日本大油船从近东运汽油返国必经之途。若此群岛为南越霸占,对日本巨船的航行,可能有所不利。

    日本官方消息的立场,认为南越是此次纠纷之始作俑者,南越发动军事射击,预计美国海军必加以一臂之援。但结果赌输了。

    美国第七舰队的航空母舰,名Kitty Hawk,中越作战时正在战场附近巡游,但采观望形势的态度。

    当南越进攻甘泉岛(Robert I.)时,中国方面,沉着应付,终于一举而稳定整个西沙群岛的局势。日本政府的分析,得到下列敷结论:(一)中国方面发挥强而有力的决心,以卫护中国的领土主权,虽用武力亦所不惜。(二)中国已拥有世界第三位的海军力量"The Chinese navy , which has secured the rank of third in the world"【?】,在南海已表现进可以战退可以守的本能。(三)中国方面已注意这些岛屿在战畧上的重要,以便对付苏联,其目的在监视俄国海军很明显的在向太平洋迈进。(四)中国方面甚愿发展这些岛屿的矿物与海产。

    日本官方消息,从军事方面着眼,特别重视第二第三两点。日本人知道,自从一九五八年起,中国已在永兴岛或林岛(Woody I.)跟林肯岛(Lincoln I.)建筑了海军与渔业根据地。有一连海军陆战队跟几只巡逻舰与供应船常川驻在这两岛边。林岛上且有雷达设备。

    这就是说,中国海军已重视西沙群岛作为南进及监视苏联海军行动的根据地。日本政府认为中国海军已在西沙群岛占优势与胜利。中国已在此岛屿上建立了军势上的据点。○19

    日本人在南洋及中国南海一带,很有经验,熟悉地理及经济情形。他们的政府现在以第三者的地位发表观察与意见。大致说来,足资凭依。

    四、结 论

    本文主旨在讨论主权问题,故以此作结。中国南海四大群岛的主权属于中国,是根据下列三点:

    一、从历史上着,这四大群岛是中国的。

    法显早在四一四年顷已经过七洲洋,即今之西沙群岛。十二、三世纪赵汝适诸蕃志南海条中,有万里石塘,即今之中沙群岛○20。元朝蒙古人征爪哇途径东沙、中沙、西沙各群岛。十五世纪初,郑和七次远征,往来南海中各岛,现今南沙群岛有郑和群礁。郭嵩焘使西,经过七洲洋,亦亳不犹豫的说,「中国属岛也」。大概说来,自古至今,西沙与中沙群岛之间,为由香港至南洋之孔道。中国早已视为固有,历史证据充分,不必详征博引。

    二、从国际条约与惯例上来看,这四个岛屿也是属于中国的。

    一八八七年六月二十六日续议界务专条,法文条约,明说子午线105度四十三分以东之岛屿,属于中国。西沙群岛在东经1l0度之间,中沙东沙群岛皆在110度之东,南沙群岛亦在105度之东,条约明文规定,毫无疑惑余地。一九三○年间法国趁中国内忧外患之机,侵畧南沙与西沙群岛,但不久被日本占领。一九四六年二月廿八日,中法签订关于法国放弃在华治外法权、租界、广州湾及其它有关特权条约○21。同年十二月中国派四条军舰,从日本人手中接收南沙群岛,从此至今并常川有少数军队驻守。一九五二年四月廿八日,台湾政府与日本签订和平条约第二条云:

    It is recognized that under Article 2 of the Treaty of Peace with Japan signed at the city of San Francisco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on September 8, 1951(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the San Francisco Treaty ), Japan has renounced all right, title and claim to Taiwan(Formosa) and Penghu (the Pescadores) as well as the Spratly Islands and the Paracel Islands.

    兹承认依照公历一千九百五十一年九月八日在美利坚合众国金山市签订之对日和平条约(以下简称金山和约)第二条,日本国业已放弃对于台湾及澎湖群岛以及南沙群之一切权利、权利名义友与要求。○22

    物归原主,这是惯例。日本不把南沙及西沙群岛还回法国或越南,而交还中国,更可证明这些岛屿是属于中国的。

    三、从最有权威美国学术机构编纂的世界地名大辞典来看,这四个岛屿更是属于中国的。

    这是最公平、最具有学术性的证据,英文名:

    The Columbia Lippincoat Gazetteer of the World. Edited by Leon E. Seltzer with Georaphic Research Staff of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and with the cooperation of the American Geographic Society. Published by the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by arrangement with J.B. Lippincoat. New York, 1052. 2148 pp.

    这本地名大辞典既由美国名大学与美国地理学会合作编成,为最重要最详细的地名参考书,今摘录数条如下:

    【西沙群岛】: Paracel Islands, Chinese Sisha or His-sha 【Western reefs】,extensive group of low coral islands and reefs, in S.China Sea, part of Kwangtung Prov., China……Includes Amphitrite Group (NE) with Woody Is1(E), radio station, Crescent Group(W), Lincoln Isl.(E), Trition Isl.(SW). Prior to Second World War, under vague control of Fr. Indo-china. Ocuppied 1939-45 by Japan. Passed to Chinese after World War. P.1426.

    另外,美国较简单的韦氏地名辞典亦说:

    Paracel Islands……in the South China Sea ab. 250m. of cen. Annam, French Indochina, 16°30”., claimed by France and Japan. Ocupied by Japan 1939, returned to China after World War 11.

    Webster’s Geographical Dictionary (Springfield , Mass.1949) pp. 853-54.

    【中沙群岛】Chinese Chungsha 【middle reef 】, (Macclesfield Bank) , group of low coral reefs, in S. China Sea, part of Kwangtung province, China……Consists of more than 20 shoals scattered over an area 75mi. long (NE-SW), 35mi. wide(NW-SE). The Columbia Lippincott Gazetteer of the world , p.1106.

    【东沙群岛】:(Pratas Islands ), Chinese Tungsha 【eastern reef】 in S. China Sea. Kwangtung prov., China …… Ocupied by Japan , 1907-09 and 1930-45. Ibid. p. 1516.

    【南沙群岛】 “Nansha Islands (nansha ) 【Chinese-south-reefs, name applied by Chinese to China’s southernmost territory of Islands, cays, and reefs in S. China Sea, part of Kwangtung prov…Includes Tizard Bank with Itu Aba Isl. And Spratly Isl. Held by France (1933-1939) and Japan (1940-45); passed into China after Second World War.” Ibid. p. 1282.

    其它四群岛中的小岛,皆说明是中国的领土,例如南沙群岛中的两小岛,这部哥大地名辞典云:

    【南威岛】 Spratly Island, Chinese Nanwei (Nan-wa ). Chinese dependency in S. China Sea, part of Kwangtung prov. III°55’’ E. 8°38’ N.,500 yrds. Long, 300 yrds. wide……Occupied by France,1933-39, and by Japan 1939-45, when it was developed as a submarine base. Ibid. p. 1814.

    【太平岛】: Itu Aka Island, Chinese Taiping, Chinese dependency in Tizard Bank, S.China Sea, c.600mi. S.E. of Hainan., 10°23’N 114°21’E., 1/2 mi. wide, 3/4 mi. long …… Has lighthouse,military post, meteorological and radio station. Occupied by France(1933-1939), by Japan (1940-45)., passed to China after Second World War. Ibid. p. 853.

    其它关于各小岛的解释,大都类此。读了上录各条,西贡外交部如仍有异议,请同哥伦比亚大学及有关地理地图知识最广博、最具有权威性的美国地理学会去辩论好了。

    现任美国的大总统及外交部长,如有诚意维持世界和平,最好明令反对南越政府狐假虎威无理取闹的行动。因其采取军事进攻,侵占中国的领岛,扰乱东亚的和平。

    ①最有名的丁文江,翁文灏,曾世英编的「申报六十周年纪念,中华民国新地图」(上海,一九三五)第45图,仅绘海南岛与西沙群岛而未及其它。张其昀主编的「中华民国地图集」,第四册,中国南部(台湾,一九六二)中有「海南特别行政区」图。莫先熊,「中国区域图」(台北,一九六六)亦有「海南岛与海南诸岛」一图。「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北京,1971,在其右下角有南海诸岛图。

    ②见吕调阳,「东南洋针路」,在「小方壶斋舆地丛钞」第十帙,页四六四。

    ③详参 The Columbia Lippincoat Gazetter of the World, ed. By Leon E. Seltzer ( New York,1952)英文名词下各条。又参朱祖佑,「中国海洋」(台北,一九五六)页一三至一四,及王华隆,「中国区域地理纲领」(台北,一九六七)页70-72。

    ④许云樵,「据风向考订法显航路之商榷」,「南洋学报」,六卷十二期(一九五○年十二月)页3;足立喜六.「法显传」(东京,1940)页384所附之地图。

    ⑤温雄飞,「南洋华侨通史」(上海,1929)页58-59,及元史,「史弼传」262,12。

    ⑥ 「小方壶斋舆地丛钞」,第十一帙,册五,8-9。

    ⑦ 同上,册二,页147下。

    ⑧ Treaties , Conventions, etc. between China and Foreign States, Published by order of the Inspector General of Customs. Shang hai, second. Ed. 1917. p. 934.

    ⑨是书成于1928年,见「广东研究资料」,史地篇,页186。

    ⑩ Time Magazine, July 18, 1938. Pp. 16-17.

    ○11同上。

    ○12详参邓嗣禹「西沙群岛的主权问题与重要性」,「天津民国日报」,一九四七年二月七日至八日。

    ○13人民日报,一九七四年一月十二日。

    ○14New York Times , January 17, 18,19 and 21, 1974;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 January 17,18, and 19,1974. The 48 prisoners of war 是根据(London ) Times, February 6, 1974.

    ○15New York Times, February 5, 1974.

    ○16「人民日报」,一九七四年二月五日。

    ○17 同上。

    ○18以上声明及社评,均见「中央日报」,一九七四年二月八日。

    ○19 Tokyo Shimbun, January 23, 1974, Translation Service Branch, American Embassy, Tokyo, January 25, 1974.

    ○20 Chau Ju-kua, Chu-fan-chih, translated from Chinese and annotated by Friedrich Hirth and W.W. Rockhill. Reprint, New York, 1966. Pp.176, 185.

    ○21 Treaties Between the Republic of China and Foreign States (1927-1957) 中外条约编辑。Compiled and published by The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 Taipei, 1958. Pp. 152-60。

    ○22同上,页249。

    以上《南中国海诸岛屿的主权问题》,是以《明报月刊》总第101期(1974年5月)同名内容为底本完成数字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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